我的母舅郑炳裕,恸于17/11/2012下午 ,安息主怀,在世寄居81载。母舅在英吉利里出生。外公婆,我妈和姨妈曾经在鲁末安都住过一段时间。在成邦江中华小学毕业后,母舅就在穿行古晋与英吉利里之间的小货轮华山号上工作。数月后,转职在古晋新华泰布庄当店员,月薪20块吧!20几岁时,经朋友鼓励,单枪匹马远赴马鲁地打拼。就此落地生根,立业成家。
小学四年级,有一天,住在成邦江增成丰店后的姨妈转来信息叫我快去向她拿东西。
我的天!舅舅从古晋寄来一只手表给我。我还记得那是一只“Titus”表。戴上了,跑出去,见人就喊:舅舅买手表给我!我的舅舅买一只手表给我了!
我的这些话语被南成利咖啡店内我的同班李淑英同学听到了。
隔天回校上课,脚刚踏进班,班上女同学高喊:“我的舅舅买一只手表给我了!我的舅舅买一只手表给我了!”一连几天,不息!多羞人!
此后,在班上,接近下课时刻,同学会向我使个眼色,问我时间。我会比比手指回答。一乐也!
My first “yan tau”, it was!
小学五年级下半年吧(也称高二),住在我家附近海平轮主理芝娘舅告诉我父亲说下一班船我古晋的舅舅会寄一辆脚踏车给我。
一个星期后,这一天海平轮就要到成邦江了。午后,站在“唐人摆厅”附近,等着涨潮,等着海平轮的到来。心急,不知苦等了多少久,“汶那”来了,半个小时后,海平轮也靠“摆厅”了,看到甲板上绑着一辆脚踏车,那是我的!
在推着“手掌标”男人型脚踏车回家的路上,引来很多同学的围观,摸上摸下,“木生,借我踏…””记得,借我踏…”
这辆脚踏车一直跟着我生活了12年,在那些年里,也发生了许多趣事:
有了脚踏车代步不久,一个夜晚,高高兴兴的从“巴刹”回家,来到今电力局附近的小木桥,从一棵大树背后,窜出一个“马打”。槽糕!忘记亮车灯了。正当警察要抄牌,我情一急就用力一推,摆脱了,跳上车子,飞奔的走了。抵达家门后,把车藏起,然后躲在树后,见警察哥气呼呼的大步走过,一直追到三叉路口,才无功而返。
华小毕业后,转入镇内唯一英校St.
Luke’s就读,在圣路加5年,铁马一直跟随着我。中二,中三年间,从英国来的的教师,Mr.Morrel和Mr.Lipscomb, 很常借用我的脚踏车去镇上办事。往往还直接骑车回学校宿舍。隔天,我只好走路去上课了。
1965 – 1967年,我在离成邦江市镇十英里远的姆鲁古国小当临教,脚车也跟着在身边。进入师训学院前,我把脚车送给来自木中Iso-Bangat的一位学生Vincent。几年后,我受邀参加在Iso-Bangat所举行的Gawai
Antu祭鬼节。啊!没想到在这里我又见到我那心爱的脚踏车!
“Aku
depan sikal nuan ari Melugu ke Betong. Nemu nuan?”Vincent
说了,哈哈大笑!
1962年中,舅舅从马鲁地托在美里要回成邦江的朋友(郑壮秋兄)寄一手提National
半导体收音机给我。真是兴奋极了!从那时起,我可以无时无刻抱着自己的收音机,收听广播。除了收听本地电台外,我也喜爱BBC,
ABC,VOA的新闻和歌曲点唱广播节目。
1962年12 月,在全成店前木桥上,我说汶莱人民党哈查哈里叛变,占据了许多地方,朋友说我胡说八道。
1963年11月,在娘宫后,我说美国总统肯尼迪被人枪杀了,朋友说我乱讲话。
1968年6月,在南丰咖啡店,我说美国纽约州参议员羅伯特·甘迺迪被谋杀了,朋友说我又车大炮。
马印对抗期间,军警在古晋/成邦江路沿途上,设立检查站,检查来往的车辆。1963
– 64年,我在古晋求学。某一天,在敦姆哆英吉利里路口,警员命令巴士上的搭客全部下车,把行李的东西拿出来,放在地上,接受检查。执行者拿着我的命根子---收音机,前看看后摸摸,好像很喜欢的样子。后来,他发现地上有几本英语课本,还有印有校徽的练习簿说:“from
English school?” ”Yes!Yes!”我回答说。终于把收音机交还给我。从此以后,只要你说出你是英校来的,你就会通过几乎”为难你“的检查过程了。
独立前,殖民地政府是禁止人民收听共产国家广播电台的。在古晋读书那两年,我们来自各地的学生,合租房间一起住食。半夜,我常常发现与我在一起的收音机不见了。没关系!只要以轻轻的脚步,走进屋后的树林,你会听到:
“中央人民广播电台…”
“中央人民广播电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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